【昊磊】黑月与夜莺 3
先婚后爱，双黑昊磊，邀请 @俗世佛谒太太 入座！
有人问了个很深刻的问题，他两谁是黑月谁是夜莺，按照腹黑程度和唱歌能力，大概六元是黑月，磊磊是夜莺吧。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年节将近，吴磊伤势好了许多但是仍旧需要静养，于是上上下下的打点和疏通关系就都落在了刘昊然身上，他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回家，吴磊也乐得清闲。
“少爷，人带来了。”耳机里的歌停了下来，冰冷的电子音带了细微的滋啦声。
“进来吧。”吴磊放下手里的杂志，铁门自动打开，被两个人挟持着的男人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打颤，一见到吴磊就软了腿大哭了起来。
“少爷，少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男人哭喊着。
“让他别嚎了，吵的头疼。”吴磊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下，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枪茧，普通中年男人的长相，身高目测也才一米七五。吴磊手指蹭了蹭下唇，在刘昊然车上装定位的人因为身高原因踩到了车前座放东西的盒子，鞋印很浅但是至少也是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子。“应该不是他，再找，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打这种主意。”
一旁的人点点头又拖着男人出去了。
吴磊靠着沙发背开始思考，刘昊然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让那些人不顾一切的追杀。总感觉缺少一个重要条件，吴磊当然知道刘昊然是故意放宽货价，只为把整个海岸的渠道全部打开变成刘家的，他是天生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只是，刘昊然那天又去见了谁？
他查了薛姓的一派，除了和老刘家在国外的宅子有点关系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薛姓的最开始就是洗黑钱的，给刘家办了不少事，国外好几栋房产都是薛姓挂名给刘家置办的。刘昊然小时候在国外呆过一阵，那时候刘家在大洗牌，很多老人都死了，后来刘家大权落在刘昊然老爹手里，攥结实了，才把他接回国。
傍晚，吴磊和吴老爷子通了电话，家里的事情刘昊然处理的漂漂亮亮除了一贯的不喜欢见血以外，几乎挑不出错来。吴磊应和着思绪却早就飞没了影子，交代完过年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匆匆就把电话挂了。刚挂断没两分钟，门口指纹锁发出叮当的声音。
“我回来了。”刘昊然一边解领带一边走，端起吴磊刚放在桌上的水就灌了下去。
“忙完了？”吴磊抬眼瞧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得意“哎呀，我天天在家歇着，都觉得有点无聊了，每天睡到自然醒啊…”
刘昊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瘫在沙发上，听到声摇晃着脑袋用眼神怨念的盯着吴磊“嘚瑟，你就嘚瑟吧。有吃的没？”
吴磊嘚瑟的站起来晃悠去了厨房“伯母今天给我送了鸡汤，哎呀吃不下了怎么办啊，只能倒掉了…”
“给我下把挂面进去！”刘昊然依旧瘫着大喊了一声，听到开火的声音后安稳的闭上了眼。
吴磊出来的时候，刘昊然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实在缺乏警惕感还是装的缺心眼。吴磊靠近看着他，细白的脖子近在眼前，睡着以后略显乖巧的模样还挺招人疼的。吴磊伸手贴上刘昊然颈间的动脉，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
“嗯…冰…”刘昊然无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把自己又团成团。
吴磊缓过神来，立刻收回手喊道“汤给你热好了，起来吃饭。”
刘昊然只是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开。吴磊没法，又伸手去扳他，轻轻推了推“又不饿了？再不吃就冷了。”
谁知道刘昊然跟没了骨头一样，半个身子转过来，还是闭着眼。手上却使劲把吴磊摇他的那只手扒了下来按住，吴磊给他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栽他身上赶紧左手撑住沙发，左臂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
“活该饿死你。”吴磊快咬碎一口银牙，低声说着，一边小心把手抽出来。
刘昊然没能吃上鸡汤，一闭眼就睡到了天黑。摸着黑起来，身上又酸又痛，还饿的快要升天，鸡汤罐子里只剩下渣渣，旁边放了一桶三块五的泡面。刘昊然拿起来看了两眼，心里道这小子也忒狠了。不过纠结了一下还是屈服了，抄起吴磊灌好的水壶把泡面料理了。脱水的蔬菜舒展开，刘昊然掐表等了五分钟，用叉子搅开，勉强把胃里的空虚感填满就不再吃，连桶带汤的全扔垃圾桶里了。心里忽然就哇凉哇凉的。
刘昊然上楼去准备洗澡，路过吴磊的房间，没关门，露出几线暖黄的光来。刘昊然看到他脱下外衣，弹孔变成狰狞的疤痕落在左臂上，还没完全痊愈，光看着就能感觉到疼痛一样可怖。
“过来帮我。”吴磊知道是他，头也没抬，纱布绕了两下松松垮垮的，于是开口道。
刘昊然把门推展走了进去，吴磊的房间不太亮堂，投下大片的阴影来。刘昊然接过纱布的细致的给他绕平整，微微紧了紧再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左右看看，没什么问题了才松手。
“行了吗？”刘昊然直起腰来。
“嗯。”吴磊应了一声把衣服又穿上，随口问道“好吃吗？”
一个泡面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刘昊然愣了一下，犹豫的点了点头。吴磊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的模样，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你该不会没看到我温在锅里的鸡汤吧？”
刚刚还透心凉的刘昊然忽然就冰雪消融枯木逢春了。
“家里没挂面，我就找着一桶泡面，本来准备你醒了给你下进去…”吴磊踹了他一脚，他刚洗完，头发软软的，整个人都是软的，说话语气也跟着软了起来，好像夹杂着几分好笑和无奈的说道“哎呦，你是不是傻。”
刘昊然突然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温馨感来，又意识到他们本来就是要结婚的，于是坦然的坐在吴磊旁边，一双眼瞅住他“那你也不叫一下我。”
“叫了，你不起。”吴磊眼皮子都没抬“哼哼唧唧一个劲耍赖。”
“不可能！以你的手劲儿没一巴掌把我拍死就算好的了。”刘昊然怀疑道。
吴磊斜眼看着他没说话，他上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过来，阴影下脸显得更小了。他睫毛忽闪忽闪的，有种说不出的灵动感，神奇带着无辜与诱人并存的气质。
他笑了一下语气非常缓和温柔“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拍死。”
“你就不该开口，刚刚那气氛本来挺唯美的。”刘昊然按住没出息狂跳的心脏嚷了一句。
“还唯美，你以为你拍偶像剧呢？”吴磊把拖鞋一蹬，长腿收到床上靠着床头戏谑的看着刘昊然“过完年就该准备婚礼了，你不再找点麻烦让我放放假？”
“你最近就是在查这个？想知道的话，你问我不就好了。”刘昊然也想上炕给吴磊连推带踹的阻止了，只能坐在床边边上说话。
“查了一圈，对方藏的还真严实。”吴磊玩着床边毯子的流苏，系上松垮垮的结又用手指戳开。
“吴老爷子不想让你查，自然藏的严实。”刘昊然觉得吴磊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了，其实怪可爱的，说完就笑了又伸手去勾吴磊的手指望着他的眼睛“其实你爸要是想杀我，派你一个不就够了，你本来就有很多机会的。”
吴磊没躲，反手十指交缠的扣住刘昊然的手笑脸盈盈的说“我对你和你家的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第一个杀了你。”
刘昊然乐了“你就真的一点儿不好奇你爸想杀我为什么还要你嫁给我？”
“不好奇的话早就把你大卸八块暴尸荒野了。”吴磊挑眉“但是吧，别人剧透总没有自己看见的好，我最讨厌剧透了。”
刘昊然咧嘴一笑，握紧了和吴磊十指相扣的那只手“那你想去哪儿结婚？巴厘岛？马尔代夫？”
吴磊作思考状想了想说“氪星。”
“你怎么不说阿斯加德呢？”
“说的也是，那就瓦坎达吧。”
刘昊然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无奈道“别贫了，说正经的呢。你要是没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就直接定在市中心的大酒楼了。”
“俗。”吴磊不开心的吐出一个字。
“那你想去海岛？山上？香格里拉？”
吴磊仔细想了想又觉得麻烦，甩甩脑袋又耍赖道“随便你吧，反正我就去走个过场。”
“好歹咱两也是头婚吧，你不重视一下？”刘昊然歪着头半靠在吴磊曲起的腿上，一只手环抱着他膝盖撑住脸，另一只手牵着他。
吴磊仰着头努力思考，纠结成一张包子脸，好久才说“海边太冷了，岛上太远了，郊区行不，找个有教堂的，我想要白鸽子还有塔尖的那种。”
“得嘞。”刘昊然应了一声“你歇着吧，我走了。”
“退下吧。”吴磊侧身躺了下去，听见门锁扣上，转身看了眼门口才伸手把手机摸过来发出去一条讯息。
——查一下刘老爷子和我爸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顺便把刘昊然那几颗棋子都废了。
发完消息，吴磊又躺下，刚刚和刘昊然十指相扣的感觉还留着，掌心都是烫的。吴磊把五指分开，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收拢起来，刘昊然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像有细小的电流穿过，像枪伤结痂后隐藏在皮下的痒，像转瞬即逝想要微笑的冲动。
吴磊闭着眼把手向下探去，温暖的绒被里他紧紧咬着唇，顶峰的那一刻眼前毫不意外的闪过刘昊然的脸。
他瘫在被子里，大口呼吸着，过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换了条裤子。撑着洗浴台洗手的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居然对刘昊然有了感觉。
吴磊看着自己的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动什么动，不知道这样伤肾吗？”
说完又捧着自己的心叹息“你就别老动了，不然到时候忍不下心来杀他怎么办？”
转眼开春，刘昊然还真神通广大的给他找了一个教堂，白鸽子还在商量中，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婚期定在五月二十号，恶俗的日子。又算了黄历，宜婚嫁，于是没得商量立刻就敲定了。
吴磊折了刘昊然好几个插在吴家的线，刘昊然从来没过问，好像一点儿也不心疼，却突然走了很久。吴磊派人跟过，去了的没一个回来，只收到刘昊然发的信息“别担心，我不会死在外边的。”
一切都顺畅平静的惊人，一潭死水下却好似涌动着汹涌的暗流。
四月中旬的时候，吴磊跟了一个单子，雇主只说要保险箱的密码，不论生死都可以。值得吴磊亲自动手的人不多，偏偏雇主给的酬劳惊人的多，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了。
空旷的房间里，女人低着头，头发杂乱的落在脸前，四肢都被绑在铁制的椅子上，连嘴里都搜过了确认她不会轻易的死去。她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和牛仔裤，就像一个普通的三十岁女人，失去所有生机的坐在哪里。
“贺秋燕，三十二岁，家里有一个儿子，与前夫离婚五年，父母在山东老家由一个哥哥供养，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过。”吴磊一边念一边看着那个女人，她听到儿子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手指又立刻回归平静。
吴磊勾唇继续说道“儿子叫陈耀，七岁，还是班长对吧，学习挺争气的。你两个月前把他送到了德国，住在你朋友家里，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郭琳。想和你儿子打个招呼吗？”
女人终于抬头了，她长得还算清秀，一双单眼皮眼睛挺大的，她直直的看着吴磊，却一点也不慌乱，声音嘶哑又冰冷“我不会告诉你密码。”
吴磊并不急切，他把档案袋放下来“没关系贺秋燕，我只想知道你一个保姆，为什么会知道保险箱密码呢？你和季家快死的老头之间有什么关系？”
贺秋燕不说话，她还是那副表情。
吴磊打了个响指，孩童的哭喊声登时响了起来，通过小小的平板撑满了整个房间。贺秋燕猛的挣扎了一下又立刻平静下来，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唇。
“你在护着谁？他比你儿子还要重要是吗？”吴磊按下暂停键，慢悠悠的说着站了起来“你儿子身体好吗？男孩子应该还不错吧。”
一个男孩被推搡着进来，见到贺秋燕立刻就又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贺秋燕却全当没听见，别过脸去不看。吴磊走近，蹲下看着小男孩温柔的说“你妈妈不要你了，怎么办呀？”
小男孩惶恐的往后退，抽抽搭搭的继续喊妈妈，却不敢看吴磊。
吴磊朝他小声的说着一抬手“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呀~”
小男孩被按在桌上，枪口抵着手心，第一声枪响。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贺秋燕泪流满面却仍旧不肯说一个字。吴磊叹了口气，走过去“你护着他，他不一定就这样对你，我只是拿钱办事，你绝对不会有事。”
贺秋燕满目含恨咬着牙根说“你们什么都不懂！”
这个方面，女人就是比男人更加坚贞，有时候仅仅为了一点情甚至能不顾一切。吴磊摇摇手让旁人把那小男孩带了出去，这女人把这件事放在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的地位，暂时是问不出来。
吴磊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再看看档案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少爷，我们在贺秋燕家门前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长得有点…有点像刘少爷。”
吴磊转头看向贺秋燕，感觉刘昊然身上缺失的那一点好像马上就要解开了。
“带过来。”
吴磊左看右看，罢了抬眼瞅着那两人“你们是怎么看出来他和刘昊然长得像的？”
被夹在中间的人单眼皮两眼无神，长期用嘴呼吸导致下颌内收，鼻梁还倒算挺拔就是有点短，除了背影身形还挺像刘昊然累到要挂掉驼背时候的样子。
只能说，能看出来他和刘昊然应该有点血缘关系，还是非常稀薄的那种血缘关系。
那人呆呆傻傻的，一副心智不全的模样，见到吴磊露出一个傻笑，呵呵呵的冒鼻涕泡。吴磊退后两步，嫌弃的眼神毫不收敛。
“呃…楼道里有点黑…”一边的人又看了看，似乎确实和印象中的刘少爷隔了十万八万里。
吴磊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把这地摊刘昊然激一下贺秋燕，真刘昊然就打进电话过来。
“你在哪，快回来。我妈给咱两搞了一个婚前咨询！”刘昊然声音很急切。
“什…什么咨询？”
“就是调节婚前情绪，防止婚前焦虑症。那人是我妈的朋友，估计就是派来探风的，一个半小时以内能回来吗？”刘昊然语速很快，可能也在开车，匆匆说完。
“行。”吴磊应了一声挂掉电话，走了两步绕过那个傻子把自己的外套披上一边穿一边说“我先走了。”
两个手下面面相觑，又指了指地摊刘昊然犹豫的问道“少爷，那这个？”
好歹也是和刘少爷背影有点像，要是吴磊心生恻隐特殊照顾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吴磊嫌弃只是撇了眼“别让他死了就行。”
颜狗是没有原则的。
吴磊赶到家，一进门刘昊然就跟条大狗一样扑过来，一边扯他的衬衣一边说“快快快，让我亲一口。”
正牌刘昊然果然顺眼多了，虽然也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又圆又亮，鼻梁还挺。吴磊侧着脖子等他亲，抬眼看钟催促道“你快点亲，能不能用力一点啊？你这能留下个狗屁的印子，用牙用牙！”
刘昊然叼着他锁骨下边那点嫩肉轻咬，又舔又吸的，好不容易才完工，喘了口气退开一点，左右观摩了一下。
吴磊就着玄关的镜子也看了两眼，嫌弃的说“真丑，像被狗咬了。”
“这不是没练习的空间吗？”刘昊然倒是很满意，退后两步插着口袋问道“还有五分钟人才来，咱们要不先演练一下？”
吴磊换好拖鞋，把外套递给刘昊然横了他一眼“都演了四五个月了，还有什么好演练的。”
刘昊然接过外套给他挂好，不可置否的耸耸肩。吴磊的演技，他可是领教过了。
过了一会，门铃响起来，吴磊脸上逐渐绽放出单纯幸福的笑容亲了亲刘昊然的脸颊“我去开吧。”
心理医生叫姚晖，带着一副眼镜，一丝不苟的跟吴磊打了个招呼。茶也倒好了，坐也坐定了，姚晖扶了扶眼镜终于开始正经问问题了。
“吴先生和刘先生对对方了解吗？”
“挺了解的。”吴磊不知道这算个什么问题。
“那请两位分开作回答吧。”姚晖礼貌一笑递给吴磊和刘昊然两张表格。
两人对视一眼，大事不好。
“联系频率是？”
吴磊咬着笔盖，模糊的写下有空就联系。
刘昊然非常实诚的写了两个字：每天。
“聊天最多的话题？”
——吃
这是最保险的答案，总不能写生意杀人走私和如何装情侣吧。
“对方最讨厌的食物？”
吴磊想起刘昊然早晨起来迷糊用榴莲味的牙膏刷了牙以后，脸色都变了，愣是嚼了一整天的口香糖，苦巴巴的漱口。他憋着笑写——榴莲。
刘昊然想起那条遭殃的地毯也差点笑出声——枸杞。
“睡觉的习惯？”
那天晚上，刘昊然睡的死沉，给他盖个被子却把自己搭了进去，被死死抱着松手，只好陪着睡了一晚上。结果睡到一半，刘昊然腾的坐起来不舒服的把衣服全脱了——裸睡。
刘昊然笔尖氤出墨来，想起那天晚上他做梦自己和吴磊真的好好的结婚了，半夜梦醒又折返。吴磊侧着身子睡的，因为暖气开的太高了，蹬了大半的被子，露出漂亮的身体来——裸睡。
问题其实不算太多，问完以后，姚晖抽过去看了两眼笑着交叉又递归给他们“你们可以看看。”
刘昊然的字真的不敢恭维，吴磊靠着沙发一行一行的读下去，他从来不知道刘昊然有这么了解他。他喜欢咬手指，发呆的时候回过神会下意识笑，看过最多次的电影是钢铁侠一，其实很想去跳伞，学过街舞…
很多事情他从来没有挑明说过，也没多少人知道。也许刘昊然是从他没关的浏览记录里看到的，也许是从他无意之间的抱怨里察觉的…
吴磊继续往下看，最后一个问题是写一句对对方说的话。他很官方的写了，希望刘昊然越来越好，美满幸福。看到刘昊然写的那句话，警惕和震惊全都不如另一股情绪来的汹涌。
“你找打啊！”吴磊忍不住拍了一下刘昊然的头。
刘昊然委委屈屈的抬眼“我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没腹肌了？我什么时候故意脱衣服刺激你了？我是没给你吃饱饭还是怎么的，你那儿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吴磊没声好气的说道。
“那你还隔三差五的就说我胖…”刘昊然控诉道“这还有外人呢，留点面子，别打脸。”
吴磊尴尬的收回手，赔了个笑。姚晖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两说道“两位感情真好。”
刘昊然赶紧接茬“那是，打是亲骂是爱。姚医生，鉴定结果有了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两位同时说。”姚晖看了看手里的表格，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本正经的问道“请问两位做\爱频率是？”
吴磊：“一周三次”
刘昊然：“每天”
姚晖看了看他两，怀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巡回。
刘昊然笑着揽过吴磊的肩膀，大拇指从后面顶着他的后背“他害羞，其实就是每天。”
吴磊扯着面目肌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咬紧了后牙槽点点头。
姚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上位旁边给刘昊然打了个勾。
吴磊看的清清楚楚，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趁着姚晖不注意拐了刘昊然一胳膊。刘昊然痛的龇牙，又不能叫出声，只能更用力的搂紧吴磊，又按住吴磊的另只手死死抓住。吴磊挣扎不过，伸腿去踢刘昊然小腿给刘昊然一下夹住，吴磊又伸另一条腿去踹他。刘昊然手滑到他腰上用力一捏，他痒往旁边躲，用力踩住刘昊然的大脚趾，刘昊然痛的夹紧了腿去限制他的行动。
姚晖不明白，他写个字的功夫，这两人怎么就叠到一块去了。年轻人的情趣他果然不懂了。
姚晖轻咳一声，吴磊才惊觉自己已经坐进刘昊然怀里了，赶紧撒手坐回沙发上尴尬的笑了两声。
“两位心理非常健康，感情也…咳很好，祝两位百年好合。”姚晖说着感觉自己头顶倍儿亮，刘家夫人还怀疑他两感情，这两人恨不得都黏到一块去了。
送走了姚晖，吴磊回身就是一脚，刘昊然敏捷的闪了一下笑的格外放肆“医生都鉴定你是下位了，你就认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吴磊向前冲了两步，抓住刘昊然的衣服，刘昊然下意识的往后仰，脚一滑踹了吴磊一脚，直直踢到吴磊左臂。吴磊痛呼一声的跪倒下去，捂着枪伤的位置吸气。
刘昊然赶紧凑过去“没事吧？！疼吗？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看看怎么样了！很疼吗？要不要叫医生？你说句话，吴磊你说句话！”
吴磊本来是装的，单纯为了抓住刘昊然，此时抬眼对上刘昊然的眼睛，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女人为了所爱之人，哪怕是死，受尽屈辱也心甘情愿。
也许因为是从小到大，被人欺负被人打了，没人给他出头，他只能得到一句，是你自己没用。也许是因为，从没人问过他伤口疼不疼。
吴磊想着，这一刻，他也是愿意为了刘昊然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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