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天津卫(一发完)
霍家少爷霍震霄×九门中人黎簇
年龄差两岁，私设一堆。
霍震霄给抓进来也就一月出头，架打了好几场，本想安稳蹲完的心给人挑拨的怒气冲冲，烦不胜烦。
陈铮那小子自从上次探监的事情过后，就意外的没了啥响动，霍震霄也懒得管他。壁虎倒是不闲着，隔三差五打趣他，霍震霄本来就看他不舒服，况且那陈铮面部表情挺有意思，霍震霄图个乐，也就没拦着。
“霍震霄！”陈铮腾地起身，大喊一声，气势倒是很足。
霍震霄转过身去，周围看热闹的都围了上来。霍震霄皱着眉头，希望他别再找打。
“你救了我妹子，也就是我陈铮的恩人，我送你样东西！”陈铮从怀里掏出个红绳子，手倒是很快，一下套进霍震霄手腕上。
“这什么？”霍震霄觉得这玩意娘不兮兮的，以前黎簇送他个链子，缀了一枚白玉，他从不戴，还给人好一阵骂。
黎簇的东西都值钱的很，估计脱手出去怎么也得几千大洋，给他霍震霄当个摆件放桌上真是委屈了。从上海走的时候，黎簇人没来，他知道黎簇生气，没想到居然能憋的最后一面也不见见。霍震霄快上车，才被黎簇派来的人拉着塞了个包裹，里头是一双崭新的皮鞋。无奈的摇摇头，霍震霄还是给换上了，只要不是训练，霍震霄都穿着这双鞋，被抓的时候来不及换，就给一并穿进来了。所以第一面，陈铮找他要鞋，还真不凑巧。
“我能在这丁字号作威作福一整年，靠的就是这个东西。”陈铮仰着头竭力维持鼻孔看人的姿势，霍震霄想着现在一手刀切他脖子，可能得给打的背过气去。
见他没动静，陈铮低眼看了看，然后从身后伸出手来。
“给个面子？”
“等有用了，再给也不迟。”霍震霄放下手，转身离开。
霍震霄没想到，这玩意还真有用。别说找麻烦的，是个人见了他都绕道走，还有不少围着巴结的。他看的莫名其妙，抬了抬手，鲜红的绳结款在手腕上。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用，既然陈铮都这么做了，他也不该一直冷脸，他霍震霄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他想起第一眼见到黎簇，少年才十七岁，甩着个脸，穿的人模狗样的凑过来“你要我放了手里的货，总得给我点好处吧？霍少爷？”
那年黎簇已经跟着长沙那波人下了不少斗，九门势力很大，黎簇深得吴老爷子的喜欢，还给取了个别名吴磊。虽然干的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但是黎簇还是笑呵呵的应下了。
“你说个数。”霍震霄想要的是那批货里的一件瓷器，也是这批货里唯一的真品。黎簇不是傻子，他真假混着卖给洋人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霍震霄上来就要那瓷器，也是明白人。
“钱多没意思，我只想要一样东西。”黎簇笑嘻嘻的，他贴的太近，霍震霄皱着眉想往后躲。
“什么？”霍震霄知道这批货，是要送到英国去，他看不下去中国的东西就这么给手捧着送出去，也看不起掘人家祖坟发家的九门。
“你。”黎簇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你什么意思？”霍震霄有点没明白。
“意思就是，你长得不错，小爷我看上了。”十七岁的黎簇，心眼黑的很。
霍震霄心气傲，给黎簇一激倒是气笑了。他当时还没上军校，身手也就是家里请的师父教的，和在斗里摸爬滚打的黎簇不相上下，两人混打在一块，黎簇尽使些阴招，得空就到处摸，摸完脸摸裆。霍震霄捉不住他到处作乱的手，倒是给人机会占尽了便宜。
黎簇一时得意忘形，给霍震霄抓住猛的撞向宽大的桌子，撞的头一昏就给人三两下捆住双手压在座椅上。
“行啊，成全你。”霍震霄咧嘴一笑，虎牙明晃晃的。
“老霍你笑啥呢？”一旁打闹的大风和壁虎一扭头发现霍震霄低头一边喝粥一边笑的见牙不见眼，真是奇了，难道今天这粥特别好喝？
“没事，就是想找个机会去谢谢陈铮。”霍震霄刚想到黎簇那天叫的跟杀猪一样，就憋不住笑，赶紧扯个理由。
那天霍震霄没上他，不过就是绑着他打了两下屁股，黎簇就又哭又叫的。最开始嘴里还放狠话呢，后来就只剩下求饶了，什么霍大爷，震霄哥哥都蹦出来了。后来霍震霄知道，黎簇小时候天天被他爹打，怕的很，也就心软再没对他动过手。
浴室里，陈铮还搓着背呢，霍震霄穿个裤衩子就过来了。
“你你你干嘛？”陈铮咽了口口水。
“上次的事谢谢你，怎么样做个朋友？”霍震霄伸手笑道。
“呃…”陈铮瞪着眼睛，啪肥皂掉地上了“我我我去拿一块肥皂。”
什么时候说这事不行，非得赶着两人光溜溜的时候。
可霍震霄一直就是这么直来直去，正如他当年说成全黎簇，果真就跟黎簇谈起了恋爱。黎簇甩都甩不脱他，出货时候霍震霄就站边上，黎簇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跟外国人谈，只能恨恨的瞪着他。好在霍家有的是钱，不卖给外国人，卖给霍震霄也是一样的价钱，甚至更多。
黎簇说过他有毛病，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到时候，你嫁到我家来，不一样是我的，没差。
霍震霄想着，自己被抓进来，也不知道黎簇知不知道。这两年，黎簇气的不轻，除了隔三差五送点东西过来，是半句话都没有的。他当年不让霍震霄去读军校，更不想霍震霄以后当兵，干什么不好，干些送命还没好处的事情。更何况，黎簇那时形式很不好，九门出了点事，他也是顶着压力办事，他没说，但是霍震霄知道，他想要人陪。以前从没人陪他，没吃过甜，也就算了，吃过一次，再想戒那是很难。
只不过后来他们大吵了一架，黎簇没再理他，他也就直接跑天津来念军校了。
他在军校，消息来的慢。他知道黎簇跟着九门的人下凶斗的时候，黎簇已经身负重伤的出来了。他正是上课，没法回去，写了几封长信，又都撕了，换了电报发过去。
黎簇还是没回复，倒是旁人给霍震霄带了点消息，说黎簇没大事，命保住了。
正想着，一只手摸上霍震霄的肩头。霍震霄反手就拧上去，谁知对方也是练家伙的。两人过了几招，霍震霄自知硬扛不过，翻身就逃，一拳打破了热水管，趁着对方晃身低身逃开。
“你是谁！”霍震霄与那人隔着一个隔间，对质着。
“你带了我的绳结，就是我的人了。”
霍震霄瞬间明白，陈铮果然没安好心，眼下逃也逃不出去。霍震霄虚晃了两招，给人故意别到角落，蹲下一副惶恐的样子，下一秒就伸腿踢对方的膝盖，去抢对方手里的刀。对方一肘子打在他肩窝上，霍震霄吃痛咬牙撞过去，两人扭打一起。霍震霄出手大开合，黎簇早就说过他，要是遇上不要脸的，就容易给人暗算，教了他两招黎家独门秘诀，霍震霄垂眼一笑，隔着衣服伸手摸上去捏住对方的蛋用力一握。还真像黎簇说的，跟捏破鸡蛋一样，就是太恶心了。
夺过他手里的刀，霍震霄挟着他往外走。一脸凶狠的踢开门，外头果不其然围满了了看热闹的人。
“还有谁？都他妈给我滚出来！”霍震霄干脆的一刀插进那人脖子里，撒手任人倒下去。
“霍震霄你疯了！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陈铮没想到霍震霄这么硬气，真是瞪大的眼睛。
霍震霄上来就是一拳，冷冷的看着他，伸手接过大风递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真是恶心人，等解决陈铮，他还得再回去洗个澡。
“你杀的是海河帮袁文会的亲弟弟！你惹大麻烦了霍震霄！你跟我合作，我还有些人…”陈铮急的不行，这事儿怎么说也有一半他的原因，这下可完了。
霍震霄伸手就掐住陈铮的脖子，他冷着脸手上使力，咬牙切齿的说“我霍震霄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狗东西合作。”
他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对黎簇。他知道黎簇偷偷卖了一批好货给洋人，还带了一队人下斗。霍震霄整颗心都是冷的，他以为黎簇能改变，至少待在他身边，能有点家国意识。谁知道还是死性不改，脑子里就只有钱。
霍震霄那天在客厅里坐着等他回来，黎簇买了蒸糕，回来见到霍震霄面无表情的坐着，愣了神。
“震霄，你听我解释。”黎簇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去。
“别这么叫我！”霍震霄站起来盯着他说道。
“我有理由的！”黎簇赶紧说着，霍震霄没应声，黎簇赶紧拉住他的袖子继续解释“有人找九门的麻烦，我就是缓兵之计，具体的事情还不能告诉你，霍震霄你信我！要不是有事发生，我也不会…”
“什么事？下斗的事？九门？还不是军阀统领的盗墓贼！我以为你会不一样的，黎簇，我以为的。你还年轻，你明明可以脱离这个圈子，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霍震霄甩开黎簇的手，他真的很失望。
“你以为我想的吗？！”黎簇被霍震霄的眼神刺伤一般的后退“霍震霄，你又不是我！你有过窝囊的活了十几年被人用刀划后背强行带进墓里吗？！你有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任人使唤过吗？！你有过明里暗里都是要你命的人吗？！”
黎簇深吸一口气，抬眼都是泪“霍震霄，你从小都是少爷，你自然可以这么说。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分手算了，井水不犯河水。”
“黎簇。”霍震霄低声喊他。
“霍少爷，告辞。”黎簇憋着眼泪赶紧走。
之后，黎簇就没再找过他。他离了上海去天津，黎簇不肯跟他说话，却总是送些东西。霍震霄知道他难过死了，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东西好好收着，好好学，等回了上海就把黎簇掳走结婚，看他怎么逃。
“霍震霄，陈铮禁闭室。”来了三个狱警敲了敲铁栏杆，霍震霄正擦皮鞋想着黎簇，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放下鞋。
跟着走了一段路，陈铮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是扯他又是踢他的，霍震霄烦的不行，直接吼了回去。给狱警一棍子捣了肚子，疼的蹲了下去。
“鞋！”陈铮在一边疯狂暗示。霍震霄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带他去禁闭室，这是要带他去送死。
霍震霄按下心里的烦躁，走了两步和陈铮同时出手。手上的盆子猛的扣在一个狱警头上，伸手拍了下去。
跑了一段，追他们的人越来越多，霍震霄和陈铮被围在正中间，人群中走出来个人，两人对视了一眼，来者不善。
“霍震霄？”来人一口天津话，眯着眼看了看两人。
“是我。”霍震霄猜见他就是袁文会，应声道。
谁知一旁的陈铮上赶着送死，之前做些小动作弄的霍震霄烦不胜烦，现在又大义的不行，非要说都是他的错。他霍震霄看起来像是要人保护的吗？
“谁敢动他！”
霍家仇家不敢正面寻仇，趁着霍震霄送黎簇回家走暗巷子里就窜出来，以人多之势围攻上去。霍震霄不敌，给人打了好几拳。黎簇突然冒出来，倒是让他第一时间担心，他一人挨打还能跑出去，要是加一个黎簇，还真有可能交代在这。
谁知那些人看着黎簇，犹豫了很久，对视几眼竟然都撤了。
黎簇见人跑了，赶紧上来扶他，一边摸着他身上一边念叨“有没有事啊？疼不疼？你怎么都不喊人呢！早知道就不叫你送我了！哎呀，这都青了！”
“不疼。”霍震霄抓住黎簇的手，仰脸笑了“有黎少在，我怎么会有事。”
黎簇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一边给他拍灰一边解释“我好歹也是在上海打着九门的名头混的，道上怎么说也得给我点面子。”
霍震霄把人按在墙上就亲，他才不信黎簇的鬼话，那几个人肯定和黎簇有些交情，估计又是买卖上的事情。跟霍家有仇的，不多，敢这么搞的，多半是和洋人有关系。
“霍震霄！你属狗的啊！”黎簇给人咬破了嘴，疼的直吸气。
“行了行了，兄弟感情够好的啊。既然这么好，那就一起去吧。”袁文会摆摆手，打断了陈铮的慷慨直言。
霍震霄转过脸来，今天这一架必不可少了。突然身后传来吵闹的声音，他回头过去，见大风带着一路人赶过来。歪头一笑，那就，打吧。
混战一番，霍震霄没落下风，本来都要赢了。监狱警报突然响了起来，霍震霄抬头停手，果然姓朱的监狱长就站在上边的台子上。没一个好东西，霍震霄啐了一口。
经过这一架，陈铮这人，霍震霄算是看明白了。也不是个坏的，就是喜欢耍小聪明，人还是挺够意思。
陈铮站在床上，对着霍震霄说道“我陈铮，这辈子就佩服两个人，上海青帮霍天洪，九门第十黎簇小哥。就说那霍天洪，上海一把手！那都是从小混混做起的！再说黎簇，也就二十出头今年，可是上海最大盘口的，就我知道的，他卖的东西，可都是明清之前的。”
霍震霄低头，又抬起头冷冷道“那些人，看着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的勾当比谁都脏。”
陈铮愣住了，霍震霄却继续说道“睡觉吧，事情还没解决呢。”
第二天一大早，霍震霄听到外头的喊声，和陈铮趴在唯一的小窗上才看见，高高的柱子上吊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风和崩豆。陈铮疯了一般的扑到门上大喊大叫，霍震霄收起手指紧紧握成拳，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一会来了人，把他两带了出去。袁文会坐在台子上，笑着说“跑啊？不是挺厉害的吗？”
“放我兄弟下来。”霍震霄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嘛？”
“放，我兄弟下来。”
“放！”袁文会一抬手，两边的人便松开绳子，人犹如麻袋一样坠落下来。
陈铮连忙大呼别放别放，霍震霄看着大风紧紧闭着眼，从脖子往下全是血痕，登时心里一痛抿着嘴说道“你想怎么样？”
袁文会不笑了“我想咋样？你杀我亲弟，毁我帮名声，你说我想咋样！”
“一命换一命。”霍震霄说道。
“你的命值几个钱！臭虫不如！”袁文会冷笑道“今天，你要是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他。”
说着，袁文会把长凳一拍，伸腿跨在上面看着霍震霄。
陈铮咬牙跪了下去，霍震霄跟着跪了。他此生没受过这样的折辱，却无端想起黎簇说的话，他是不是常常这样身不由己？是不是常常要居于人下？是不是只能收起自己的骨气和脾性做人？
霍震霄啊，你是真不懂他。
陈铮爬了过去，霍震霄抬头看着，俯身往前爬。他手磨蹭着地面，也不觉得痛。他听见袁文会大喊着，这就是你们的霍震霄！你们的英雄！狗屁不如！
还有一步，霍震霄看着手边的布鞋，还有一步。
砰的一声枪响，袁文会捂着腿哇哇大叫着倒地。霍震霄迅速直起身子看过去，逆着光有个人影，过了会不见了。霍震霄来不及管袁文会的死活，他扑上去把大风降下来，却发现身材体格完全不对，隔远了还模模糊糊的挺像，再加上他心思一乱，硬是没有看出倪端。
霍震霄笑了出来，两年不见，胆子真是大了。
陈铮快刑满了，霍震霄顺手帮了他一把，把他捞出来。换了衣服，脱了囚服，陈铮凑上来说他还挺帅，人模人样的。霍震霄没声好气的打了一下他，叫他出去别再这么轻浮。
两人走到门外头，来接霍震霄的车正停着，穿着衬衣背带裤的少年靠着车笑的张扬。陈铮一看，这么俊，还想着霍家真是出些盘靓条顺的。
霍震霄走上前去，捏了一把少年的脸“胆子够大的啊。”
“那可比不上霍少爷。”少年笑的得意。
“介绍一下，这我狱里的好哥们，陈铮。”霍震霄侧过身，露出一脸狗腿的陈铮。
“你好。”少年明媚的笑容很是给人好感。陈铮赶忙回应你好你好。
“这是我男朋友，黎簇。”霍震霄继续说道。
陈铮下巴快掉了“黎黎黎簇？？？”
“没想到，我都出名到天津了？”黎簇觉得陈铮的反应挺好玩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陈铮瞪着霍震霄低声说道。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你不是说，我陈铮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九门第十黎簇小哥。”霍震霄揽着黎簇模仿着陈铮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霍…你姓霍…不会…”陈铮又经历了一次爆炸式的惊吓“你是霍天洪的……”
“亲儿子，唯一的宝贝儿子。”黎簇补充道。
陈铮嘴快合不上了。
“愿意跟我去上海吗？”霍震霄正经起来，他知道陈铮想干大事，不想一辈子做个小混混。
“我…我行吗？”陈铮挠挠头。
“有什么不行的，就算你不行，我也能让你行。”霍震霄这点底气还是有的，陈铮二话不说，赶紧自己打开车门上去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铮坐前座，霍震霄和黎簇坐后座。此时开始算账了。
“你也真是下得去手，一点也不心疼我。”霍震霄揉着黎簇的头发，小家伙两年没见，抽条了，都快和自己一般高。
“别揉，我们还没复合呢。”黎簇说着却没躲。
“那行，不复合了，你嫁…呜呜…”霍震霄刚想说，你嫁给我吧，就被黎簇猛的捂住嘴，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要是敢在这破车上跟我求婚，你就死定了霍震霄。”
前座的陈铮堵着耳朵，糟心，太糟心了。
“那好，回去再说。”霍震霄拉着他的手，吻了一下掌心，数次下斗，手上伤口不断，新茧叠老茧倒是比霍震霄手还粗糙。
“学不上了？”黎簇抽回手，仰着下巴问他。
“上够了，回去干正事。”霍震霄想起洋人趾高气扬的模样，知道自己再上也抵不过，只有拥有更大的力量才能对抗。
“不嫌弃我了？”黎簇继续问道。
“还是嫌弃的。”霍震霄搂住他，旁若无人的亲了亲他的唇“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身不由己。”
陈铮恨不得眼睛也是瞎的。
“勉强合格吧。”黎簇想想弯了弯眼睛扑过去抱住霍震霄。
“想我没？”
“一点点吧。”
“我想你，很多很多。”
“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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